◆南投 張恒誠
「張師兄,我是台北弘法中心王貴美。基金會想要拍『尋找生機續集生命的故事』,從眾多農友中找出五位,您是其中一位,三月底台北有一位林政義師兄,要到農場和您做進一步採訪與溝通。」一年前我突然接到這通電話,真的受寵若驚,誰料到從事有機耕作,也會變成演員!
半年前王師姐傳來劇本,看完劇本後和太太溝通,起初她的反應是不諒解,她說:「您做有機做到頭殼壞掉,竟然將夫妻吵架也完全曝光,更要我當兇婆娘。」經我好言相勸,我們所做所為是在利益眾人,更能恢復大地生機,犧牲一點何樂而不為?她才勉強答應。隔幾天學長要我上台北和拍片林師兄與王師姐等當面溝通修改劇本,大家一致擔心我太太願意演嗎?我說她願意配合,大家才鬆一口氣。
臨時演員開麥啦 再來一次不怕難
今年元月中旬我懷著感恩與興奮的心,到台北拍展售有機茶的外景,因為是借別人的展售攤位,必須在他們尚未營業前拍完,只能利用短短三小時要拍十個場景,拍戲最怕天氣不配合,誰知那天凌晨開始下大雨,還好三寶加持,我們在烏雲密布,飄著細雨中完成任務。當天早上四點我就起床,先做前行再祈求三寶師長加持,讓我能以最短時間進入狀況,能幫助更多人。五點三十分和王師姐會合,目標台北火車站南出口,到了展售現場工作人員已將場景布置好,只要演員到齊就可以開始,十多位台北同修也都起個大早,配合演情侶、消費者、販售者等。
因為怕反光,工作人員幫我上粧,上完粧就開始拍片「五四三二一開麥啦」「有機茶、好喝,有機茶……」「卡!」哪有這種賣法難怪您的茶賣不出去,賣東西要面帶微笑真誠地看著顧客……再來一次。「卡!」哪有消費者如此走法再來一次。「卡!」攝影師請您走慢一點,各位演員辛苦了,我們不是在演舞台劇,要把感覺與張力帶出來,我們是要感動觀眾的,NG二十次是正常的不要緊張,錯了再來一次!
第一個場景大伙花了三十分才演完,「這一次很好接近一百分,我們再演一次更完美的好嗎?再來一次!」由於大家目標一致、心念一致,所以台北車站外景如期在早上九點完成。
接著回台北學苑拍室內鏡頭。其中一項在七樓拍的場景光是遮光就足足花掉二小時,而那場內心戲也演了一小時,當時教室還有學員在研討,怕影響進度只好請學員耐心在教室等。
在八樓里仁廚房拍「打精力湯」場景,攝影師、燈光師、道具、演員都擠在不到二坪空間,能拍成功靠智慧與技術,在林導演精湛技術指導下順利過關。不過搬東搬西要復原也要費點時間,真感激小娟師姐及多位同修全力配合,戲終人散我也帶著甜美回憶回竹山。
拍片計畫變變變 辛苦演出內心戲
「張師兄,下星期五要到農場拍片。」拍片公司傳真打通告;「張師兄,明天拍片取消,天氣條件很差,等天氣穩定再下去。」就這樣通知又取消,一共四次,自二月上旬一直延到三月二十二日才得以如願。攝影師十點到農場我們就趕往山坪頂拍採茶過程,台中學苑採訪班同修也把握短短時間現場採訪,大家踩在硬硬茶園上感觸良多,放眼望去只有茶樹沒有雜草;只有採茶的人忙碌著,看不到其他會飛會跳的動物與昆蟲。也看到九二一地震留下來的痕跡,山坪頂這次地震也是重創區。約十二點大夥就趕往瑞竹一處有機肥料工廠拍搬肥料等場景,其中一幕我站在整座如山肥料堆前的內心戲,我花了九十分鐘才拍好,在那「走七步詩」來回約走一百次以上。接下來回農場拍基金會評鑑過程,基金會請南投同修客串,這段戲也花上二小時。
接下來的重頭戲,「太太大發雷霆之怒」這場戲有表情、有台詞、攝影機要走軌道,太太又第一次演,可謂高難度,我的頭被敲到頭暈腦脹還拍沒成功,在光線不足下收工明天再拍。晚上就拍室內戲,追溯昔日寒窗苦讀中醫情形,為了劇情需要將農場客廳布置完全拆下重新擺設,拍完讀中醫過程已快十一點。第二天五點就起床回桶頭,為了要拍採茶車沿途收工人鏡頭,大家五點半就到山腳下守株待兔,拍完後回農場續拍太太發威場景,在NG十多次後總算成功,九點又到茶園拍很多場戲。下午四點導演要我帶攝影師去拍九二一地震茶園受損鏡頭,攝影師將車子停於馬路旁,門未鎖,鎖匙未拿下,當我們拍完,發現車子竟被開走!這下完了,兩天所拍的卡帶及機器等都放在車內。我們馬上報警,大家正忙得團團轉時導演將車子開回來,真嚇人,他竟輕鬆地說將車子開去掉頭。
感謝太太配合我 殺青後如釋重負
農場茶園場景全拍完後,還有十個鏡頭要回竹山新家挑燈夜戰,其中和太太在餐桌上那段戲也足足演了二小時,太太要演又要配合動作與台詞,真的將她整垮了,最後一次都很完美,但為了剪接需要要多拍十秒鐘,就在那節骨眼我竟發出聲來,「太太對不起、導演對不起」只好再拍一次。所有的鏡頭在凌晨二點殺青,導演、攝影師連夜趕回台北,我們洗完澡就躺到床上呼呼大睡,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還爬不起來,太太說拍片比採茶累上好幾倍。
桶頭斷橋是九二一最佳鐵證,奈何就在導演來農場拍片的前二天就開始拆除,要重新蓋新橋,如果按照預定三月十九日來拍正好趕上,是日我護持南投同修及眷屬到石崗農場放生與一日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拍完幾天的戲後,我對三寶、師長及同行善友的功德感受很深,戲拍不好可重拍,人生的路如果走錯再回頭已是百年身,屆時恐怕披毛帶角也說不定,因此如果團體有需要我能做能演,能力所及一定義不容辭,只希望師長的事業能日日茁壯,十善社會能早日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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