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明

因果之事，非常深邃，實非凡夫肉眼所能得知。有時，我們會因為無法現見而懷疑不信，或者先去做了，事後又因見不到好果報而後悔。所以《廣論》中說：「既了知黑白業果，非唯了知即便止住，應數修習，以此是為極不現事，極難獲得定解故。」怎麼辦呢？就是要修信，對三寶語──業果道理，深思信解。「於如來語，應修深忍。若未於此獲得真實決定信解，任於何法，悉不能得勝者所愛決定信解。」

下面就引《安士全書》所引二則因果故事來介紹：

一、寫訴狀的尹先生

古代的讀書人，多是以考科舉為目標，若未能考上，只好靠文字維生，再一面準備科考，有至老死而皆功名不就者。如何以文字為生呢？有的擔任私塾老師，有的任有錢人家之家庭教師，有的則替人寫信、寫門聯、寫訴狀等過活（古代除讀書人外，多是文盲）。

明代姑蘇城(即今蘇州)。有一個尹先生，文章寫得好，言辭又犀利，長於說理，所以以寫狀詞為生，門庭若市。古人認為寫狀詞，助人訴訟，為求勝訴常會顛倒是非，強詞奪理，所以認為是很不好的工作，一般讀書人不屑為之。

尹先生在此行業賺了不少錢，也生了一個很俊秀的兒子，聰明絕頂。他突然想到，代寫狀詞，實在不是好工作，於是自悔前非，決定改行，另謀生計。

尹先生做得很徹底，絡繹不絕的求狀者，他都一一婉拒，寧可過清閑的日子，不願再以刀筆換取名利。

雖然，他大發善心，變改前非，但卻沒有讓他換來更幸福的人生，他寶貝兒子竟在一次熱病後，雙眼瞎掉了。尹先生憂傷之餘，轉為憤恨，心想：「世間人所說的因果，真是騙人啊！我改惡向善，不僅未得善報，反而是換來兒子的失明。今後，我要再寫狀詞！」

後來，尹先生便繼續以寫狀詞為生。過了半年多，想不到奇蹟出現，他兒子的眼睛居然又復明了。從此尹先生再也不信福善禍淫之理，且以己為證，到處告訴人，因果之事不存在。

若干年後，兒子長大了，他的兒子名叫明廷，清初順治己丑年考中進士，再幾年後，分發任官，帶著父母家人，舉家前往任所赴職，中途遇見亂兵，全家被害，無一倖存。

二、賣齋

麻城王某，聽人說吃素有功德，可感延年益壽，於是發願吃長齋。吃了三年，沒想到竟得了惡瘡之病，四處尋醫都不見效。就開始對吃素功德懷疑起來，他的朋友知道了，勸他說：「你是持齋的人，佛菩薩一定會保佑你的。有耐心點，相信病一定會好。」

王某說：「我持長齋三年，居然還招此惡報，有什麼益處呢？」

友人說：「你既然不相信持齋的功德，那麼就『賣齋』給我吧！」

王某說：「怎麼賣法呢？」

友人說：「一天算一分錢，你持三年的齋，我總共給你十兩八錢，這三年的功德就算我的。」

王某很高興，既然自己不相信持齋有功德，值此之際，還有人願意出錢買齋，何樂而不為？便寫了書券，說明將持齋功德給友人。收下了錢，心想：明天就可以開齋吃葷了。

不料，到了半夜，王某夢見二個鬼，跑到跟前，罵說：「十個月前，你的壽命就盡了，因為持齋的緣故，延到現在還沒死。如今，你的命反而變成倒欠！今天晚上我就要把你帶走了！」王某聽了非常害怕，請求延緩一天，使自己能退還銀子，並發誓要繼續吃長素。

第二天一早，就跑去友人家，帶了錢要換回昨天自己寫的「賣齋券」。他向友人說明原委，並述及昨晚自己的噩夢。可是友人竟只能以歉疚之語回答：「昨天拿回來時，就已經在佛前焚化回向了！」

王某悔恨不已，回到家以後就暴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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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熱的夏天，黃昏時候，風漸涼爽，早下班者，有的就跑到新公園散散步，再搭車回家，我也是其中的一人。公園門口，有一位年約五十餘歲的太太，在分發傳單，經過時，順手拿了一張，進公園，坐在涼椅，看看是什麼廣告。

原來不是廣告，而是一份傳教的傳單，上面是一則「現身說法」故事，大意是這樣的：她(剛才那個太太)是一個殷實善良的人，身體一直不好，聽人家說，吃素有功德，於是便信佛吃素。吃了一段時間，身體不好轉，反而更虛弱惡化。所幸遇到一個朋友，傳播福音，勸她要信仰真神，不要迷信。特別勸她要吃葷，身體才會好。於是又開葷，並受洗，果然身體越來越好，現在信仰也就越來越堅定了。

現在她才了解，原來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游的，皆是上帝給人的恩賜，吃了是沒罪的。吃素沒有好處，且為迷信。應當悔改信某某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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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是正知見？我獲得了嗎？
• 佛說的話，我都相信嗎？
• 我常為做了很多、學佛很久，卻未見善果而苦惱、懷疑嗎？

全文收錄於 第 56 期 64 ~ 66 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