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璧亮
當我加入錄音帶謄寫義工組時,楊師姐告訴我說:「每天花兩個鐘頭去做較不會累。」當時覆器加污器的我,心想:「哪有那麼困難,師父一百六十卷錄音帶都聽過兩次了,這個工作對我而言,實在是個小case。」結果到了交卷之前二天才動筆,當時看了一下謄寫義工注意事項:須一字不漏寫下來。一向寫字不甚快的我,幾乎每隔一、二句皆須倒帶一次、二次、三次,有時為了一句口頭語,為了忠於原音,還須倒帶,實在太浪費光陰及筆墨,信心動搖了,拿起話筒:「楊師姐!口頭語能不能省略?」,對方傳來「還是要寫」,「唉呀!這個楊師姐有夠無聊,沒有轉圜餘地。」硬著頭皮苦撐下去,這算依止力不夠嗎?然後寫了一個晚上:「怎麼錄音帶才轉這麼一點點,這位師兄怎麼這麼愛講話,講了老半天,害我寫都寫不完。」不耐煩就是瞋嘛!
所幸第一卷錄音帶是《阿底峽尊者傳》的研討,我們大仁五班才研討過,故沒有什麼疑難雜字出現,「師姐真聰明,這卷錄音帶真給對人了!」我這個想法可不是慢心哦!這可由我接下第二卷錄音帶得到明證。例如:第二卷錄音帶上只寫複習南一班,不知它的研討主題,並且在不甚清楚的錄音帶中很難拿捏得準正確字義,例如:師父有提:「諸人言動,便知禍福」,如果《了凡四訓》不熟,似乎不太容易寫出「諸人言動」這幾個字。
我的第一卷錄音帶謄寫是延遲了三天,在漏器又漏氣之下交卷的。
寫了兩卷錄音帶有下列幾點感想:
- 我慢及急躁的惡習表現無遺,深深體會到師長一再強調當義工不在於做多少工作,是要我們從「境」當中看清楚自己的習性,將此毒瘤連根拔起。
- 錄音帶的內容相當有內涵,平常在研討班很容易左耳進,右耳出,但經過反覆倒帶謄寫後,較能心領神會。因此越做意樂越高,甚至一心想要做個全職謄寫組義工,並認為這種幕後工作較適合我,那種一向躲在象牙塔裡盲修瞎練的習性又出現了(這個習性正努力克服中)。
- 本來以為有些口頭語可省略,但當完稿時,重新念過一遍,有時還覺得「這個」、「那個」的口頭語,不僅可含蓋前段某些涵意,而且還是連接詞,真是偷懶不得(反正我們是第一線,取捨由上線的師兄姐作定奪吧!)
- 如果每卷錄音帶上都能盡量標明主題的話,如此可早點找出資料做參考,似乎可節省摸索時間,但在謄寫過程中翻書又翻字典,往往能品嚐「溫故知新」之樂。
以上是末學當謄寫組義工淺顯心得,其結論應是樂多於苦吧!
全文收錄於 第 54 期 80 ~ 81 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