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 張寶蘭
父親往生時,因為弟弟學佛的因緣,所以採用佛教的儀式辦理喪葬事宜,當時也沒人助念,我們全家就依著念佛機,二十四小時放著阿彌陀佛佛號,家人也都虔誠地念佛,我一直念到連睡覺時都佛號不斷,人是睡著了,但佛號卻是清清楚楚,這種情況大約持續了一個多星期。後來弟弟要我們念六字大明咒,因為他認為仁波切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一定可以幫助纏綿病榻好久而後往生的爸爸,這是我用心持咒的開始,也是我接觸佛法的開始。
後來,一位香港好友在馬達加斯加被槍殺,弟弟也要我多持六字大明咒,基於希望朋友能得仁波切攝受,於是我發願每天至少持咒一百零八遍,希望仁波切能幫助我的朋友,也回向仁波切,法體康泰,同時祈求我能像仁波切一樣有智慧。
有一天,弟弟又拿了一卷仁波切的錄影帶給我,雖然有華語翻譯,但我聽不懂,弟弟說:「因為你沒學佛!」我當時心中暗暗發願:「我一定要學佛。」有天弟弟又拿了一本佛書告訴我:「你要去上課,這個課程能讓你在生活上遇見困難時,可以用得上,只要聽了就會懂!」我當時想,自己無論是家庭、生活或工作環境上都有種種的苦,既然可以解決,那就去聽囉!於是我搭了一個小時的捷運到《廣論》研討地點「佛緣林」聽《廣論》,我看不懂華文,聽師父的帶子也聽不懂,甚至連開經偈及心經都不會念,心裡有點懊惱,我一直問自己,為何會聽不懂?我也將此情況請示南海寺的顯豪法師,她那時在新加坡帶我們研討《廣論》。法師說:「台灣有一位六十多歲的王月英師姐,她只認得注音符號,一個字也不認得,於是很認真的聽《廣論》,而且拜《廣論》,最後竟然看得懂《廣論》了。於是回家後我也照著去做,而且不斷地啟白師父,祈請加持,希望我能聽懂師父的話,也能看懂《廣論》,如理思惟,如此連續拜了三個月後,我居然聽得懂了,在高興之餘,也更加策勵我要好好精進。於是,我一邊聽、一邊寫,只要有空就聽師父講的《廣論》錄音帶,有時一天聽四到五遍,每晚工作結束後,店門一關,我一定再聽兩個小時,就這樣一年後,我居然也看懂了《廣論》裡邊的字句,因此我相當珍惜《廣論》的研討,非必要我不敢缺席。有次因為有事,託弟弟幫我錄音,但根本聽不清楚。我很害怕,於是發願我不要再缺課了,因為我已浪費了三十多年的光陰,我不想再種愚癡的因。
聽師父的《廣論》錄音帶,印象最深的是師父說過,我們都有病,假若沒做病想,師父也救不了我們,所以行事一定要依法,不能依習性。若不善觀緣起,則會損惱別人,所以要數數思惟、數數觀察。至此,我才發覺自己是有病的,也更加珍惜這難得的因緣,時時刻刻都不敢懈怠。
第一次到鳳山寺參加圓根燈會,那年新加坡團只有我和母親兩人,還記得到達鳳山寺那個晚上用餐時,我手捧著那碗飯菜,眼淚不自覺得流了下來,因為就在那一剎那,我方才深深體會自己是真正的人,這才像個人,因為在寺院裡,我的身心是那麼清靜,而以前的日子,總是活在貪、瞋、癡當中,一心只想多賺一些錢,多享受一些,人和人之間充滿了批判、鬥爭,回到鳳山寺,就像回到家一樣,我是自在的、感恩的。
第一次參加七天的精進共修,如起法師說:「若不珍惜隨順的暇滿,不多思惟觀察,那就和畜生沒什麼兩樣。假如沒有遇到師長,那就會受到無窮無盡的大苦,所以要如法思惟,依教奉行。」聽完,真的有如當頭棒喝,一想到我若不多思惟,那就和畜生一樣,心中就憂心不已,約有三個月的時間吃不下、睡不著,我真的不想讓這難得的人身就這樣空過,於是積極的投入義工的行列,我一定要好好集資糧。
如今我已上了增上班,讀《廣論》對我來說不但不苦,而且充滿法喜。兒子也進來讀《廣論》了,我更發願多介紹一些朋友來參加《廣論》的研討,希望大家都能得到師長的攝受,像佛一樣有智慧,能得真正的大樂。想起如證法師曾經要我們發願:「佛,成佛,我要成佛,我一定要成佛,我一定要快速成佛。」對於未來,我充滿了希望,有這樣的一個師、法、友的團體,只要好好集聚資糧,成佛是一定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