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停

◆高雄 鄭志中

 

  鄭志中師兄五年前自大仁科技大學教職退休後,進入法人全職,不久竟然中風,很擔心再也無法和大家一起學習。然而,他不坐困病難,選擇堅持上廣論、誦經、拜懺、做義工,再艱苦也要淨罪集資,真真切切實踐師父的法──不要停!

 

 

  將近二十年前,我第一次中風,那時正值事業巔峰,很不甘心就此束手。自己是藥學系老師,在太太的幫忙下,就以中藥及針灸的方式自力復健;那時已接觸佛法,於是扳著指頭念阿彌陀佛來復健手指。靠著求生意志、專業知識和三寶加持,我復元了,只留下左眼視力受損的後遺症。

  五年前,我從學校退休,成為法人全職人員,可能是整天坐著忽略了運動,有一天竟又出現中風現象,呼吸困難、左半身麻痺⋯⋯我哭了,很擔心、也很不甘心倒下去之後,無法和大家在一起學習,我不想離開師法友!

  上師告訴我們一定要堅持。如願法師曾對「堅持」這兩個字開示了半個小時。堅持,師長會很高興;堅持,我就還在這條路上走;不堅持,我會去哪裡?沒有退路!我決定,再怎麼病、再怎麼痛,都要堅持上廣論,至少母班宗行班和護持的善行班絕不缺席!

  通常在家就是注意病體,或東摸西摸,頂多自己聽帶、看書,累了就又去睡;與其在家躺著沒事做,不如撐著來和大家相互切磋。而且人都有局限性,自己聽都會有業力的偏向,再怎麼認真,聽到的就是自己相應的那一部分;共同研討則是串習不同的業力,幫助我矯正偏差、補足欠缺的部分。我喜歡思辯,同行間的提問會激盪各種角度的思惟,讓學習更快樂。我也不想和團體的脈動脫節,例如,假使我沒有出來就不會學到上師的教授,所以再怎麼累我都要坐在那裡,聽多少算多少。

  出來的確是比較辛苦,因為連走路都會喘。家住學苑附近,護持班級時,班員會來家裡攙扶著我走到教室,喘完氣再上課,下課後他們再扶我回去。體會到師父努力的為眾生講廣論,我告訴自己要和師父一樣努力。護持中,常發覺所講的並不是自己的東西,有師長的加持力進來;感覺跟法接上線後,身體的病痛不會有太大影響,上課越來越有力量。

  我也堅持不斷的誦《大般若經》,將佛陀與弟子之間的對答當作一個理路,反覆誦三遍,思惟聖者之間如何問答,以熟悉這個理路。剛開始訂的標準是有誦就好,不要求誦幾頁,讓自己有歡喜心持續的誦;慢慢誦出興趣後就不想停止,有時反而要提醒自己今天到此為止,不然很多事情辦不了。

  原本身體狀況越來越差,透由許多人關懷,做過很多復健,漸漸有了好轉,但好轉到某個程度就一直不再有進展。我已對恢復健康不抱希望,只是辛苦的拖著身體儘量淨罪集資。二○一三年初開始拜三十五佛懺,拜了八個月,身體居然又明顯好轉,走路開始比較正常,我就想一定要趕快恢復過來,希望有一天可以跑!

  太太對我說:「人家一天都拜三輪,你才拜一輪。」我從拜就會喘,慢慢拜到不會喘,再增加到拜兩輪,再一星期後,可以每天拜三輪了。我努力拜,堅持拜,沒有中斷過。到新加坡參加提升營,沒地方拜,就在床上拜;上師說沒辦法拜就用念的,所以我坐遊覽車或中間休息時就觀想著念。因為上師,我才有這樣的推動力量,而身體恢復的速度又更快了。

  體力轉好後,有一天騎機車去自強教室帶全廣共學,摔車受傷,臉部流血,還是撐著去。心中現起師父的鐵漢形象,跟師父比,這算什麼?同行擔心,要我回家,心想回家擦完藥要做什麼,在這裡還可以和大家在法上切磋,於是繼續留下來。有師姐分享,她想懈怠時,想到這一幕就不敢懈怠了。

  學習佛法,不管心情好不好,身體好不好,不能被這兩種想法卡住。留在法人跟回家去真的有很大的差別。我承擔文教的學習資源教案整理,一直動腦筋,一直緣著法,現在腦部和語言的受損已有回復,外表只是動作有點緩慢,看不出受過很大損傷。

  從以前到現在,師父的法──不要停、沒有退路,支撐著我突破很多關卡。可以慢,但是不要停;甚至原地踏步都沒關係,只要心是往前的。師父開示的遇難不退、貫徹始終,我一定要把這個心相練起來,緊緊追隨師父、上師,不停的向前走!

福智之聲第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