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采基
接觸《廣論》至今約有十個月之久,可是看看別人,再看看自己,發現自己真是懈怠,對佛菩薩、師長的信心,起起伏伏,時而法喜充滿,時而隨著習性驅使,故態復萌。感謝佛菩薩慈悲念我,在我周遭安排這麼多同行善友,在我心力弱時,常常提攜我,用法語開導我,並且常常給我機會集聚資糧,也隨喜自己在宿世種下的善根,今日才感得這麼好的教法及團體。
在世間法上,總是不太願意接受別人交代的工作,抑或接受下來而心裡犯嘀咕。但慈悲的同行善友,總是善巧的將承事師長的一言一行示現於我,讓我感到自己的資糧微薄,得加緊努力才是,在廣論班,我是負責錄音帶的工作,剛接下此工作時,心理壓力很大,每到上課時,就擔心錄音帶是否與課程進度配合?卷數是否足夠?上完課又要找一天到法人去借還錄音帶,內心曾起了大煩惱,但卻又不願做不負責任的事,學長看出我的心事,告訴我做這件事所緣的意樂,而且是集聚資糧的好機會,若累了,可以休息一陣子,由她來負責。聽了學長的開導,真感到慚愧,這麼有意義的事,竟覺得是負擔,真是有負學長的一番苦心與師長的攝受,現在自己總是以很感恩的心來做這件事,希望都能讓同修聽到師父的法語。
以前聽到同修們訴說佛菩薩的加持力,是如何的不可思議,但心中卻是無法感受到,只能隨喜他們,經過此次鑰匙風波後,內心那種感動與懺悔,我想只有自己最清楚──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每週五借用榮總放射線部會議室,是我們之間最重要的事,因為這是廣論班研討的地點,每到這天,大家都會很關心的商討誰最適合去拿鑰匙。這天恰巧陪同母親去看骨科門診,原想母親一定會需要照X光,那麼經過此處便可順路去拿鑰匙,於是便告訴大家我會去拿,請別掛心。誰知醫生認為不需要照片子,於是也沒經過此處,當時腦中壓根兒也沒想到拿鑰匙的事,便帶母親到附近逛逛。就在送走母親之後,一看手錶,已下午五點半了,多麼可怕的時間,因為此時正是他們下班之際,但我卻尚未去拿鑰匙,這該如何是好?一路上祈求希望有人還沒離開辦公室,飛也似的衝過來,結果負責鑰匙保管的那位先生很正常的下班走了,而我的鑰匙也很自然的沒有拿到。天啊!我該怎麼辦?若沒有鑰匙,今晚將要有一半的同修必須在會議室外的廣場席地而坐研討《廣論》,我將會遭到良心的譴責與許多不諒解的眼神與態度,我承受不了。此時只有怪自己為何這麼漫不經心,把如此重要的事給忘記了。絕望之際,內心不斷地祈求佛菩薩,希望會議室的門沒關,但這是不太可能的,因為會議室裡有許多重要的器材,每次負責人徐先生總是很小心地與我核對東西無誤後才把鑰匙交給我,下班之後更是謹慎的檢查後上鎖,我帶著惶恐、絕望的心與沉重的腳步,走向那一絲曙光,我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期待那喊「刀下留人」的人出現。一步步的無奈,一聲聲的佛號,總算謎底要揭曉了。索性將門把一轉,天啊!我心中的惶恐,絕望,頓時一股腦完全消失了,取代的只有感激,感激佛菩薩加持,感激師長的慈悲攝受,感激這位留下門的人,不斷地懺悔與皈依的心,打從心底升起。
經由這次事件後,讓我對佛菩薩升起更大的信心,每當煩惱浮起時,藉著皈依、懺悔後,心中那股清涼、平靜之氣,勝過任何靈丹妙藥。
在此特別感謝鍾郡栗師姐,體恤我們班別的變動不便,而一肩承擔下拿鑰匙的責任及榮總班聯絡人的職務;並且在上任之初,就能把中秋普茶辦的如此圓滿,其承擔力與慈悲心真是令人讚歎,也隨喜鍾師姐賺了這麼多資糧,自己應好好懺悔、學習才是。
全文收錄於 第 48 期 19 ~ 20 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