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和整理
第一梯次教師營活動,隨著結業式末了,常師父贈送加持物,把活動帶至高潮。學員及北部輔導員、大專輔導員、大專義工,紛紛收拾好行囊,走過玄關至校門口專車等侯區。沿路兩旁有法師、南部義工及下梯次新報到義工所組成的歡送隊伍。一句「阿彌陀佛」,一個「微笑」,一份最衷心的祝福,全場沸騰著「觀功念恩」的心……學員、義工找到自己的車子,又依依不捨話別一番,安頓好行李,上車找座位,熱心的南部同修也幫忙把食物送上車。常師父也在校門口,這邊看看,那頭走走,手撥動念珠,慈悲的眼神,溫和的笑容觀照這一切一切……本梯次活動似乎已隨著北部同修上車而曲終。非也,這一路北上途中,三部車分別獲得師長所加持的「法音」,彷彿摸到餘興「大獎」,令人「驚喜」,歌詠不已。
第一部曲:尋聲救苦
北一車 車長:陳樂融。乘員:大小輔導員(大指教師輔導員,小指大專義工輔導員),少部分大專生義工、兩位教師學員,護持學長:所有義工。
在瑞祥國中門口,部分乘員已上車,看到常師父走過來,紛紛下車,圍繞著師父,師父跟大家說話,且提醒大家一路上緣念「觀世音菩薩」聖號回去。常師父回去後,接著慈師父也走上車和大家握手,每個人都雀躍不已,也提醒大家要念「觀世音菩薩」聖號。
開車後,因為司機從早上五點多,載著北部義工同修南下,到了瑞祥國中。不久,又要送義工北上,看來相當疲倦,不許乘客看錄影帶、聽錄音帶,甚至不准用麥克風講話來「吵」他。後來他說,可聽錄音帶,但必須放他的,車長請他挑選,他挑了一卷「觀世音菩薩」的錄音帶播放。就這樣有人休息的休息,或者兩人三人小聲討論。
車行經斗南休息,在休息站巧遇「北二車」,本車有一位同學,想換到北二車跟他的同學一起。「換車」,人過去是很容易,可是「行李」過去卻有困難了,原因是,每人約有二、三件的行李,全車加起來約一百件行李堆放在行李櫃內,想要從這眾多行李中,找到該位同學的行李,真是把大家考倒了,只得把行李一件一件地從櫃內搬出來。大夥人搬了一些時候,見行李快搬空了,為何這位同學的行李未出現,難道真的非搬到最後一件不可。再看看這個同學站在車門口,傻愣愣地,也不過來幫忙,有人一肚子悶氣,煩惱種子在冒芽!旁人問了這位同學:「看到自己的行李沒?」他才說:「已在搬出來的行李堆中!」不禁令人快要「火大」了!教師營觀功念恩的串習,快要「破功」了,天空又飄了點雨,更助長煩惱之苗!這時北二車車長盧嘉東師兄走過來,看到行李堆,歡喜地說:「哇!你們在造塔。」看到下雨,又說:「哇!天降甘霖!」並用手環抱行李「塔」。在場同修們聽到盧師兄的兩句話,生起了「隨喜」的心,也提醒了自己,不忘對境觀功念恩。也感恩這位換車的同學,提供大家串習觀功念恩的機會。
車到了泰山,車上傳來一陣陣焦味,大家向司機反映,司機說:「那是外面的味道」,這時車內冒起了白煙,司機也覺不對勁,準備停在路肩上。同修之間,有人叫醒睡著的人,那在睡夢中剛被叫醒,然後告知「車在冒煙」這種感覺,是很恐怖的,令人想起了健康幼稚園「火燒車」的案例!大家下車後,在一旁緣念「密集嘛」,祈求師長和三寶來加持,化解這災障!這時,司機一邊檢查車子,一邊也覺奇怪「為何這群人,不會找他麻煩、責怪他、或是吵鬧、追究責任……」反而有人主動上車幫忙檢查車子,他為大家的舉止而感動,態度也軟化了許多。
車子找到了問題,暫時做了處理,司機招呼大家上車。有人忽然懺悔「沒有照師長的話,緣念『觀世音菩薩』聖號」,車長趕緊幫大家提心力,司機也放棄了當初的「不准」。於是,全車共同緣念「觀世音菩薩」聖號,順利回台北。臨下車前,大家又共同回向,也為這位司機回向。這一路的苦迫,幸有師長加持,同行善友相互護持,方能度過難關及熱惱,對於觀功念恩也更有體會,這是師友的功德。而在苦境中,一聲聲發自內心對「觀世音菩薩」求救的呼喚,那麼殷重懇切!彷彿「觀世音菩薩」已在身邊,內心逐漸的安定、踏實。有了「依靠」,還怕什麼?這趟難忘的皈依之旅,助燃了大家「皈依」的信心!「……觀世音淨聖,於苦惱死厄,能為作依怙。具一切功德,慈眼視眾生,福聚海無量,是故應頂禮。」
第二部曲:有求必應
北二車 車長:盧嘉東。乘員:大專輔導員、大專生義工。護持學長:廖美惠、李幸珊、張建華……。
瑞祥國中門口,大專同學已坐定車內等候,常師父來到北二車,告訴大家「要緣念『密集嘛』回去」。同學和輔導員們都很歡喜。車長帶領大家唱誦「密集嘛」直到車子上高速公路,接著播放《西藏的心》錄影帶,因只有一台電視機,車上共才二十多位乘員,全都聚集在一塊兒看,並且聽學長們用麥克風,邊看邊介紹。同學們好快樂!
盧嘉東學長一開始就坐在司機旁,因知司機們從早上就南下,現在又要北上,實在很辛苦。便決定做好公關,一路陪在司機大哥旁邊,為全車的安全,照料一切。在言談中,得知這位司機,常有很多機會,載各種不同的佛教團體,他也曾出車去鳳山寺三次,對佛教印象很好……。
車子首先在仁德休息站休息,不久到了斗南,司機說自己因吃漢堡覺不飽,想在斗南買個便當吃。盧師兄考慮到同學北上回家太晚,原先不想在斗南逗留,但司機言下之意,很想去斗南私人休息站,盧師兄才明白,原本遊覽車與私人休息站有些「行規契約」,為了讓司機歡喜,且衡量去趟斗南休息站,未對團體造成很大影響,所以決定順司機的意。司機先生告訴他「人都是要互相」,盧師兄也從司機身上學到了要為別人著想。
一路上,不看錄影帶時,大家在休息,就播放著格西喇所唱誦的「密集嘛」錄音帶(那是在李幸珊的行李袋內「意外」找到的)。車到彰化,同學爭相供養心得,暢所欲言。司機也很「互相」地沿途讓同學下車。快到台北時大家又緣念「密集嘛」,共作回向。全車是在師長的加持下,歡喜順利地到達台北。
北二車的順利,是師長攝受,「密集嘛」(祈禱文)的加持力,再加上全車同修善淨共業,共同用心祈求的結果。而一心勤求依止,努力依師長的教誡去做,造的是和師長、三寶相應的業,諸佛菩薩會很歡喜的。「……善男子,若諸菩薩,隨善知識所有教誡,諸佛世尊心正歡喜……」
第三部曲:莫覺如擔
北三車(學員車)車長:陳璽如。乘員:教師學員(台中以北)。護持學長:黃秋呢。
在瑞祥國中門口,北上學員專車非常熱鬧,原登記四十來位學員,前來搭車的人,卻比登記的數目還多,眼見學員一個一個冒出來,車位已不夠,不知如何安排,負責核對人數的孫嫦玉老師,急得一個頭兩個大!更糟的是,這部車車身沒有行李櫃,學員必須把行李「扛」上車,每人左一包、右一袋、頸子掛個小的、背部揹個大的,費了很大的工程上了車,還得左閃右閃,找了個座位。之後,想辦法把行李「塞」好。學員一個個上車,一個個做類似的動作,整部車變好擠好擠……加上司機在旁一口一口地吞雲吐霧,車內的空氣是令人鬱悶的!
南部同修搬來漢堡及飲料,發現學員增多,糧草不夠,立即回大寮準備。而學員也費了很大力氣,把自己及行李安頓好,等司機吃過漢堡,就發動車子,離開瑞祥國中。等車長再次點好人數,收齊了車費,兩位護持學長才想到糧食不夠,已在準備了,我們卻無福消受……。
繞了幾條街,司機先生很不耐煩、疲憊地問車上的人「你們知道高速公路往哪邊走?」陳、黃二學長覺得很奇怪,司機怎麼會這樣問?可能對高雄市不熟!方知這位司機大哥也是一早上從北南下,休息片刻,又開車回台北。
車上高速公路,原預定給學員看錄影帶,司機說:「錄影機早上看壞了」只好作罷,幸好還有「六字大明咒」錄音帶,供學員緣念。兩位學長討論,這部車,從一上車,種種示現的緣起都很不圓滿,能否一路平安到台北,實在令人擔心。見車上人學員還在熱鬧滾滾,兩人決定「提高警覺」自己先趕快內心緣念,祈求師長加持。
陳師姐一直緣念六字大明咒,她說她「感覺師長在身邊」。黃師姐緣念皈依,觀想常師父手托著這輛車,直送達到台北。兩人的心比較安定一些,但仍不敢放鬆,彼此叮囑「多祈求」。
這一路到了台中,「中清路」交流道,有十多個學員要下車,但據說「中清路」交流道很複雜,從高速公路的匝道出口出去,一路有很多個分岔口,下不同的交流道,司機本身不熟中清路出口狀況,有位女老師學員,自告奮勇帶路,誰知車子才過駛第一個岔口,這位女學員馬上叫道:「糟了!我指錯路了,應該從剛剛那個岔口開下去,先停車子,我下去看看。」車停匝道上,靠邊停了。不久那位學員上車向司機說:「大概離岔口五十公尺,這不算遠,你可以倒車。」司機很不高興的說:「這是匝道倒車很危險,不能倒車,也不可以倒車。」那女學員又說:「我們五、六個人在後面幫你指揮,你只要負責倒車,不會有危險的……」司機生氣的說:「不行!你們可以拿行李走下去,叫我一個個把你們送回去是不可能的……」。
這時車上有各種不同的聲音開始喧嚷,有人說:「妳怎麼那麼糊塗指錯路」、「這裏還是高速公路範圍,倒車很危險。」、「叫我們揹著那麼多的行李走交流道,到九九隆超市(可以叫計程車的地方),起碼要走半小時。」議論的聲音此起彼落,那位女學員情緒激動,大聲的說:「我錯了行不行?我說對不起行不行?現在請你倒車!」司機也氣憤的大聲堅持不倒車,女學員仍激動地叫著要司機倒車,車上一片喧譁,這場面快失控了……
車長陳師姐下車看看情況,她堅持不讓學員在此下車,她直覺認為,學員若從這交流道走下去,定會出事。也不能倒車,因為實在太危險了!司機只好很厭煩地說:「我開到下一個交流道出口,再往回開,這樣可能延誤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回台北,車上所有的人肯不肯?」意外地車上所有人都說「好」。司機只好往前開車!
約開了一百公尺(仍在匝道上),赫然發現另一個岔口,車子駛進岔口,沿著交流道轉彎,走到「平地」的大馬路停車(離開高速公路的範圍),他說:「這裏可以下車,你們快拿行李,叫我一個個把你們載到家裏,那我要開到天亮啊?」那位女學員說:「慢著,你把我載到什麼地方?我都搞不清楚了,我先下去看看。」只見她站在路旁不停地揮著手,想攔一輛車問路,可是剛開下高速公路的車輛,都駛得很快,誰也不理會她。司機又頻催促叫人拿行李下車,有學員已搬動自己的行李,想逃開這車的「氣焰」,這時有位男教師學員說,他好像認識這裏的路,左看右看遠處約二、三百公尺處有個亮的招牌露出半個「九」字,他問台中下車的人:「是不是那裏?」大家順他的手一看,臉上露出一絲高興「是了是了」,「啊!原來我們沒有走錯路」,「原來這個岔口下來才對」,大家又七嘴八舌,不過,這回的氣氛較緩和些!
「你們可以下車了,我要上高速公路。」司機又不耐煩地催人,「反正你得開到『九九隆超市』才能轉彎上高速公路,不如順路送我們一程。」有人這樣建議,司機只好悶著氣答應,又催著大家上車,他要開車了!有五、六個學員,他們情願自己揹著行李走過去,也不願再回到車上來(不知是否不喜歡這車上的氣氛)。
全車除了一位車長,一位護持學長,其他都是學員,「法」在哪裏?當車上出現爭吵,兩位學長不願用「言語」調停,他們也知道,大家在情緒上,「言語」行得通的機率太少了!看著女學員和司機的爭執,只想到「業未造不會遇,已造不亡失。」這是共業,只有皈依才有辦法解決。但在一片混亂中,兩人的心力和群眾比起來,實在太薄弱了,一種無助淒涼的感覺擁上心頭。黃師姐想「我知道『戲』會落幕的,只是不知道要演到什麼時候,很祈望師長在身邊……」陳師姐也認為「師長不會離開我們,師長會加持我們的。」
終於,把台中一行學員送到「預定地」,情況雖是險象萬分,卻也令人難忘。學員「真正」下車了,台北學員鼓掌歡送他們,大家相互說「謝謝,再見!」大家也鼓掌向司機道謝。趁學員下車時,司機也下車,走到一個檳榔攤,兩位學長正討論「如果為了安撫司機情緒,為了全車的安全討好他,去買檳榔送他,願不願意?」正在思惟之間,司機帶了兩包洋煙、一包檳榔回來,後面跟著一位男教師學員,這個男學員一直不停地跟司機說謝謝,陪著笑臉。很顯然地,他是幫忙付錢給司機買了煙、檳榔!他替我們做了個好公關!也是默默積德的人!
這位老師學員,是木柵高工的趙慶源老師。趙老師從台中就一直坐在司機旁邊,陪他講講話,幫他看著路標(不知司機先生是不是累了,眼睛看不清路標),一路上,有趙老師幫忙,比較順利了,沿途交流道放人,也沒有障礙了。趙老師真是大護法。學員也放心地休息,兩位學長默默祈求緣念師長加持!
到了新竹,隱約聽見趙老師和司機的談話,司機說:「我常常載義工到新竹廟裏,你們不是常有義工去打掃嗎?你們的師姐很喜歡叫我的車……」這段話很令人深思,剛一上車見司機種種不耐煩相,一路又檳榔、香煙不離。給人的印象,好像很不友善,既不友善,去打掃法會的義工,絕不會一再找他幫忙出車。這次的狀況,就是我們全車的人跟他的違緣,也許剛好他太疲累了,心情才不好,顯得不耐煩。這是大家的共業啊!而且,他這麼累,吃得又少(只吃一漢堡當晚餐),又耗費精神、體力把大家安全送回台北……實在很辛苦,真應該對他觀功念恩。
再則,對於那位情緒激動的女學員,整件事,她好像很不應該,可是,她不也用她自己以身示法,告訴我們,「我有沒有過,為了自己的利益,去要求團體為我做些很難為的事,造成了團體的壓力和困擾。」我做過的,所以業感果,這麼「容易」就讓我消業障,我自然要感恩她的示現,能因此事而增上,是那位女學員和司機的功德,也是全車學員的功德!
護持學員車,是「時大」,所以功德很大。但因為彼此「知見」、「語言」不同,狀況就會產生……甚至一團亂!但,意樂是為了承事師長,因種對了,又何必去想像果如何?情況糟,更能促使我們希求皈依的心。這更是師長的功德了。修行,最快樂的事,是打破自己的無明藩籬,力求增上。而這非得需要依止善知識,才有辦法走過。我很願意去學習、承擔師長所教給我的每個法,每件事或境。「……汝能值遇如此菩薩,我之知識,如教奉行,實屬大福,今後莫覺如擔,當為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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