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生事業，小到留心腳下的小小螞蟻，大到救人之危，救城救國。慈悲源於勇敢無私，源於一念良知。

——真如．《思荷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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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的生死之交　我們牽手相伴——牽牛花護生團隊實踐小故事

牽牛花，清晨花開，又名朝顏。生命力強，不管哪個季節、哪個地方，都能開出燦爛的花朵。它不孤挺獨自的美，而是一朵接著一朵，彷彿拉著你我的手，一同綻放。

福智鳳山寺法師、南華大學宗教研究所助理教授如亨法師，為了強化學員們護生、救生的行動力，成立「牽牛花」護生團隊，除了設計課程建立知見，也鼓勵大家將實作心得寫下來。

透由他們的分享，轉動彼此心念，共奔護生大門——好似「牽牛花」平易近人又生意盎然的名字，串起更多更多善心、善行、善友。

狗醫師帶我看世界　■ 乾乾

在大學一堂服務學習課，訓練師帶來了一位「醫師」，牠是米黃色、體型有些龐大、看起來很穩重的拉不拉多犬！牠進到教室，就聽訓練師的指示安靜地待在角落。

記得，那堂課老師跟我們講了很多「狗的安定訊號」——當狗打哈欠、舔鼻子，其實是因為緊張；當牠撇頭、背對的時候，牠在表達不安呢！老師還教我們，瞇著眼睛比瞪大眼睛更能減緩狗狗看到我們的壓力。狗醫師性情必須非常穩定，才能夠陪伴復健的人或是長者，而不會不小心傷害他們。

那天訓練師示範了在狗狗附近丟各式東西，狗狗都淡定趴在那兒無動於衷。然而當訓練師作勢拿起椅子時，狗狗卻露出了害怕的神情，畏縮到一旁。訓練師解釋，貓狗出生後三個月內的記憶，會跟牠們一輩子，牠小時候曾經被人用椅子傷害過，無法透過訓練改變。

課程結束前，訓練師問我們，跟狗狗相處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我說：「家中的狗會追車。」訓練師感慨地說，他曾經的狗夥伴也是因為追車而發生意外的。可以的話，牽著牠，陪牠坐在車子熙來攘往的路邊，牠習慣了也就好了。

那堂課，是我第一次站在狗狗的角度去了解牠們。牠們有不同的語言、不同的表達方式，以前不曾聽懂。現在明白，我們同樣想好好適應這個世界，同樣有一顆心需要被保護、有難題需要被陪伴。

咕咕來去　我心自在　■許凱君

雖然一開始就知道終究有一天牠會離開，只是沒想到，相聚的時間如此短暫，卻讓我永難忘懷。

那天晚上回到家門口，突然看見一隻鴿子行走在馬路中間，車輛急馳而過，牠也沒飛走。看得有點著急，心想天色那麼暗，牠怎麼會在馬路上，是否受傷了？我衝向馬路，把牠帶離虎口，結束驚險的畫面。

仔細觀察，看不出翅膀有受傷，擔心牠又亂跑到馬路上，決定先將牠帶回家，等明早天亮再做打算。鴿子好像也聽到我的心聲，乖乖地沒有掙扎，讓我抱回家。

家裡剛好有廢棄的鳥籠，家人們就先將牠安置在籠內，放了一碗水及一些麥片給牠吃，只見牠呆呆睜著斗大的眼睛，好奇地看著籠外的我們。明亮燈光下，才發現牠頸部以上，有很多黃色散亂的細毛。左腳有一個紫色的腳環，上面是一些數字，應該有人豢養吧！

隔天，朋友看了鴿子的照片，判斷牠應該還小，毛都還沒換好，可能學飛時不小心跟同伴失散了，或是偷溜出來，腳環上應該有飼主的電話可以聯絡。我仔細看了腳環，上面的六碼數字並非電話。

本打算將小鴿子安置於附近的養鴿人家，但想到牠未來都會被關在籠子，還要被訓練成賽鴿，內心非常不忍。剛好我家在頂樓，於是將鳥籠放在空間較寬廣的後陽台，鳥籠的門開著，飼料跟水盆就放在籠子外面。如果牠喜歡生活在這裡，就住下來；想自由，也能飛走。

隔天，下起大雨，雨水潑進後陽台，小鴿子不見了。洗衣機、水槽下、曬衣架旁，都找不到牠。沒想到，牠安然站在屋簷外的水塔下。看牠那麼聰明，我放心不少。

經過兩三天，牠自己在後陽台活動，好像也很適應環境，有時站在台階上喝水，有時蹲坐在空的花器裡。

有天傍晚，又找不到小鴿子了，直到很晚還是沒看到牠，心裡有點惆悵，不知是不是飛走了，加上氣溫有點低，整晚掛念牠。

誰知隔日一早，見牠站在水塔上，還飛下來吃地上的飼料，完全不知道我昨日的擔心。雖然牠失蹤了一晚，卻知道飛回來吃飯，我還真是小看牠了呢！就這樣，有時會看到牠的身影，有時也不知道牠去哪裡玩了。

跟牠相處了一陣子，慢慢對牠產生感情，看到牠就很歡喜，心中不斷祝福牠，希望牠快快長大變強壯，才能飛得高、飛得遠。過沒多久，就再也沒看到牠了。
感恩牠曾出現在我的生命裡，讓我懂得珍惜與放下。

失明乳鴿找到歸宿　■曹世耘

阿珠被發現時，已經離巢數日，她站在校園人來人往的走道上，渾然不知身處險境。

當時趕著監考，見狀僅能把她移至路旁花圃。監考結束，回原處察看，她仍呆立不動。仔細一看，雙眼蓋滿大量分泌物，羽毛未齊，狀甚悽慘，於是要來紙箱，帶她前往市區獸醫院救治。

獸醫告訴我，她應該是自幼雙眼失明，母鳥不知，餵養長大後就強制其離巢。野生動物不會顧慮子女是否能離家自立，只能自求多福，鴿子也不屬於補助治療鳥類。

醫師意思是，兩條路，放回原處自生自滅，或者人道毀滅，了結她此生的苦痛。

我選了第三條路，把她的生命交給緣分。買了藥，除了蟲，帶回來用鳥奶粉注射餵食，用藥水清洗雙眼，盡完人事，其他交給天命。

三天後她睜開雙眼，張開翅膀，開始行走、跳躍。然後，帶牠到護生園。

最後，阿珠為自己找到下個階段的鴿生。

剛入籠，和三隻母鴿們不熟悉，彼此遠遠互相觀望，尚不善飛的阿珠站在低處，三隻賽鴿姊姊站在高處，陪同的朋友說，這模樣貌似「灰姑娘」的配置......

其實他多慮了，動物的世界單純許多，不久，鴿子們融合地不錯呢！

摩尼丸搶救瀕死犬　■陳姿縈

一天回家路上，在一家 7-11 稍坐發呆，切換心情。正準備離開時，見到一隻狗搖搖晃晃擋在門口，頭上有明顯的撞擊痕，應該是剛剛受傷。聯絡曾幫忙照顧一隻愛滋貓的先生，然後狼狽地抱著牠，坐著他的機車將狗送到醫院，辦妥住院，才疲憊回家。

之後，我每天都到醫院探望。黃乖乖的外傷，在醫師治療下，慢慢好轉。但是過幾天，開始不吃不喝，且經常昏迷。後來，醫師建議安樂死。那時剛學到業果，不知如何抉擇。請教師姐，師姐告知千萬不可以，這也是殺生。所以，請醫院仍繼續照顧。那是有壓力的決定，因為被醫院的人指責，自以為愛心，其實是害小狗虛弱地死去。還有，那一筆待結算的醫藥費。面對這些，只能祈求師長佛菩薩的救護。

眼看黃乖乖快要不行了，我就將摩尼丸親手放進牠口中，一直摸牠、鼓勵牠。這次，奇蹟發生了，抓起食物到牠嘴邊，牠竟醒來，開始吃，還連吃了兩碗。那天開始，牠身體慢慢康復，後來也幫牠找到安置之所。

短暫的緣分，讓我體會到，動物的生命力是很強的，不要輕易放棄牠們。做該做的事，好好祈求，師長必會引領走正確的道路。

謝謝師長的引領，黃乖乖，要幸福喔！

寶貝吃素全家投入　■李珍鳳

寶貝大約七歲的時候，有一天牠全身軟趴趴沒有力氣，奄奄一息。送到獸醫院，醫師說要緊急開刀。我用手輕輕拍撫牠身體，安慰牠：「寶貝，你好好撐著，我們一起跟佛菩薩祈求，如果開刀一切順利，以後我們都一起吃素，好嗎？」

手術後，醫生說一切順利。但是很奇怪，為牠準備頂級的肉罐，牠卻一口都不碰！突然想起手術前和牠的約定，心想：「該不會牠真的要吃素？」於是為牠準備素食餐。跟牠告知後，沒想到一端出來，寶貝竟狼吞虎嚥，幾口一掃而光。看來，真的是餓壞了呢！

就這樣，我也從原本的十日齋跟著寶貝開始茹素。實踐素食生活的寶貝，恢復力驚人，令獸醫非常驚訝。後來，先生跟女兒看見素食的好處，也加入素食者的行列！

蟻尚往來 主隨客便　■匿名

我沒有慈悲的等流，小時候，看到牆壁上螞蟻密密麻麻一隻挨著一隻爬，就是大手一捏。

進入慈心基金會之後，聽到師父的公案：陳吉昇師兄發現菠菜種子被螞蟻吃光，又氣又無奈的當下，師父告訴他：「陳居士，螞蟻吃得很高興，牠們很感謝你。」並教他買一包糖，撒在螞蟻洞口，保證可以繼續種出菠菜。

師父將護有情的慈悲心讓我讚歎，想要效學。去年，房東把屋前的花圃鋪成水泥地，原本生活在土裡的螞蟻，因為生活空間受到壓縮，開始搬家。

早上，我要把摩托車牽出去時，發現地上到處都是螞蟻，無論如何也避不開，眼看上班快遲到，為了不讓螞蟻慘死輪下，我留下摩托車，改走路上班。但是每天提著大包小包走路上班，有點辛苦，就把車子停在附近公園路邊，任由車子被風吹雨淋。房東發現，問我為何把車子停在那麼遠的地方，不停屋前？我告訴他，地上有螞蟻，怕壓到牠們。他一副看到外星人的表情。

那天晚上，為了避免洗澡水淹死螞蟻，我忍著不洗澡，第二天受不了，跑去房東的其他套房借浴室，那浴室不太乾淨，我有潔癖，還是得忍著。過了幾天必須走路踮起腳尖、小心翼翼避開螞蟻的生活，我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上網查到請螞蟻搬家的儀軌，在週休二日前，先誦經持咒，拿出紙，寫道：「螞蟻，為了我們互不造業，祈請你們三天之內搬家，阿彌陀佛！」把紙條放在桌上，開心地關上門回老家。螞蟻搬家，搬著、搬著，就搬到了我家。有一天下班後，發現房間地板到處是螞蟻，浴室也都是螞蟻。我沒有選擇把螞蟻掃掉，一來數量太多，再者，怕掃的過程誤傷了螞蟻。

放假回來，打開房門，發現螞蟻......螞蟻還在！唉！螞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那就我走吧！我開始找其他出租的房子，但沒有一處是滿意的，而且下班後到處奔波實在很累。我再次進行請螞蟻搬家的儀軌。這次方法比較善巧，在陽台發現花盆裡有螞蟻窩，就把花盆移到其他安全的地方，再把跟螞蟻溝通的紙條，放在陽台螞蟻行經的路線。幾天後，螞蟻配合地搬家了。也許是佛菩薩加持吧！

真如老師在《思荷集》寫道：「大地母親以她無限寬廣的胸懷，承載著無數的生命，那麼我們也有義務去保護這些生命，不要由於自己的粗心大意，過分以自我為中心的生存方式而無視其他小生命的存在。稍稍細心一點，很多生命就可以在我們的腳下活得平安吉祥。最重要的是，眼睛要發現；在眼睛發現之前，心要去尋覓牠。」

有時候，覺得護生有點麻煩、有點辛苦。如俊法師告訴我們，之所以會比較麻煩、辛苦，是因為我們生在一個共業惡劣的時代，所以造善不容易。但是，肯在困難的環境堅持造善，哪怕小小一善，功德都是無量無邊啊！

善護螞蟻大軍遷移　■沈怡利

偶爾，家中會見著螞蟻沿著牆上電燈開關的空隙爬入屋內，以往遇到這類情況，都輕輕地敲敲牆壁請牠們出去，牠們也往往很配合地離開。

近日天氣轉涼，有一天晚上回家，發現書桌上桌墊、手提收音機等布滿數以千計、密密麻麻的螞蟻及蟻卵。縱使驚慌，仍提醒自己不可大呼小叫，以免家人聞聲趕來除蟲，一時頓殺多生，於是不動聲色地，一邊持誦六字大明咒，一邊手持大悲水輕輕灑向牠們，祈求諸佛菩薩加持，保佑牠們的遷移過程免遭命難及斷肢節，並將螞蟻數量最多的桌墊及手提收音機拿到屋外，讓牠們自行爬回土中。

蝸牛蚯蚓　喚來善緣　■黃瑞山

在宜蘭縣三星鄉蘭陽電廠服務的那段日子，因依著師父的護生理念去做，感動多人相信因果，對佛菩薩產生信心。

宜蘭是民風純樸、空氣新鮮的好地方。第一年剛到此服務時，正值春秋之際。某天，電廠道路出現很多蝸牛及蚯蚓，被經過的上班車輛壓輾而亡，當下我把這些亡命有情撿拾而起，為牠們緣念阿彌陀佛，回向往生善趣。

次日，提早前來，在上班車陣還沒出現前，把這群有情眾生移轉至安全環境。如此持續數日，沒想到感動了一位打掃環境的老伯，也加入一同撿拾、念咒護生。我告知這位老伯，牠們多劫來也曾是我們的父母，及因果概念。

某日，他歡喜來告知，自從開始護生後，心裡有種莫名的輕鬆與喜悅，而且做諸事都很順利。因此決定早上開始吃素，慢慢再吃全素，並每天虔誠禮佛。
我當下滿心的喜悅不知如何形容，作師所喜吧！

咒語加持螳臂當車　■沈怡利

皈依法會結束後，我們開車回家。車子才上了高速公路，便發現引擎蓋上停了一隻螳螂，隨即提醒專心開車的先生，可否停車將牠放到路旁的草叢，但車子此時早已開上國道，斷不可能貿然停車。想起方才納受不殺戒，所以心中一直不停地緣念「嗡嘛呢貝咪吽」，希望能平安抵達農舍將牠放生。

一路上時速在一百到一百一十公里，陣陣強風屢屢吹開牠的翅膀，甚至數度要將牠捲起，儘管如此，牠仍換個角度使盡力氣緊緊抓住引擎蓋。先生看見牠的堅持，時而降低車速讓牠不被風吹起，終於在六字大明咒的加持下，我們平安抵達農舍。下車後我將牠拾起放生，見牠輕盈跳入草叢裡，再也不見蹤影。

蟧蜈與我心電感應　■丁月惠

今年三月去廣州出差，住公司宿舍，第一天晚上睡覺關燈時，突然發現衣櫥與牆壁狹縫中，有幾隻腳出現，仔細一看，嚇死我了！是一隻大「蟧蜈（ㄌㄚˊ ㄍㄧㄚˊ，白額高腳蛛的俗稱）」！當晚輾轉難眠，一直擔心牠會爬到床上來。

第二天早上起床，看到牠出現在床頭上方的牆面，又嚇了一跳，立馬衝到盥洗室，一邊梳洗，一邊思考該怎麼「對付」牠？

此時，腦中浮現真如老師慈心護生的故事，所以上班前就在心裡對著蟧蜈說：「對不起驚擾到你，白天我去上班，你可以自由活動，晚上下班，就請你躲起來別出來嚇我，我住個幾天就會離開了。」

果然，接下來的十五天，都沒有看到牠再出現，不知道牠是否真的感應到我的心意。

如果是以前，可能就會採取「怕牠就殺死牠」的手段，但是自從學《廣論》後，蟑螂也能成為朋友。我相信，只要真心對待，細心觀察、練習跟牠們溝通，說不定原本跟寵物不相應的我，有一天也可以飼養小動物。

知　交

本文為福智「牽牛花」護生團隊指導法師，如亨法師，在團隊中分享真如老師護念芸芸眾生的故事後，輯錄自身的學習心得。

〈一句話的力量〉

一句話的力量有多大？有次真如老師看到一隻甲殼蟲在地上爬，一位男士就要伸腳踩過去時，真如老師說：「人家招你惹你了？你要致牠於死地！」那人聽到後就不踩了。

半年後那人回來找老師，說他的職業是殺羊。有日拿著刀準備去殺羊時，腦海突然出現之前老師的叮嚀，手腳發抖，無法殺羊，從此不殺羊來學佛。真如老師講完此故事後說：「其實，我只是輕輕講了一句話而已。」當然，這其中有老師真誠的信念和深刻的關懷做支持，但是，不要輕忽一句話的力量，我們也可以的。

〈隨喜要刻意練習〉

隨喜他人容易嗎？看到動物高興時，我們會輕視？沒感覺？還是會隨喜呢？

有次真如老師將麵包放在木箱上布施給一隻松鼠，牠發現麵包後非常激動，跳在箱子上面。在老師眼中，「松鼠猶如國王般，往這邊走走、往那邊走走，又轉回去看看。」最後結論：「哦，原來小動物獲得食物，像人類得到什麼榮耀一樣。」

松鼠的高興固然是有的，但在你我眼中看到了什麼，內心會被感染嗎？有人習慣用高姿態去批判他人，覺得松鼠這樣子「有什麼好高興的」，這是一種冷漠症候群，對於發心是極大障礙。所以，隨喜是要刻意練習的。

〈真正的勇氣〉

真如老師有次和一位醫師去池塘邊，那裡許多人在釣魚、烤魚。老師就拿個桶子向他們買釣到的魚，有人現出敵意不給，老師就繼續哀求，最後把魚都救過來而放生。當時那位醫師很羞愧也很害怕，躲在樹後面，在回程路上問：「為何有此勇氣？」老師：「不忍心看牠們被生煎、活燒，是這種不忍心的感覺，讓我有勇氣。」醫師聽了受到感動，發誓從此不吃活魚，也願意勸朋友不吃活魚。

有些人自認為很有勇氣，敢做人不敢做的事，想想這個情境，我們敢嗎？有勇氣如此做嗎？真正的勇氣是有悲心和正知見做基礎，才會感動這位醫生吧！

〈搶救大雁〉

真如老師有次經過一家飯店前面，發現一群不知什麼動物被綁起來，就進去找店員：「我要買這些。」店員：「妳要紅燒的？清蒸的？」「不要，我要活的！」「對不起，我們不賣活的。」「我就要活的，你們不就要賺錢，為什麼不賣給我？」「不賣。」老師坐著不走要找經理，最後把這些動物全買下來，才知是紅腳白色大雁，有多少隻？近五十隻。

這故事令我特別感動的是那份「決斷」，無論那些動物是什麼，先救再說。反觀我們一般會考慮太多，估量這，估量那，但是搶救生命是分分秒秒沒有再來一次，我覺得真如老師是用「救家人」的心情來面對，拿我來對比，就是救動物，差得遠了......

〈老鼠自殺〉

有次，我聽到真如老師講個故事，這是她小時候聽父親講的：「老鼠把糧食存在洞裡，有些人將這些食物偷走後，隔了幾天，一群大大小小的老鼠就在附近集體上吊。」

說這個故事是要表達動物和我們一樣會開心，也會難過、沮喪，甚至會絕望到自殺。當我認真思索此事，漸漸想起「老鼠自殺」我以前也聽過，但，就只是聽過，沒有好好消化，也未曾認真思索，所以體會很表面。

深刻反省，依人類律法而言，這就是「謀財害命」的「滅門慘案」！只因為牠們不是人類，我們就沒有感覺。身為佛教徒，從業果角度思惟，這會有業報，感果時一定慘不忍睹；即使不信三世因果，但念及老鼠心中是多麼「絕望」，連活下去的力量也沒有了，想一想我們還忍心下手嗎？

來源：《福智之聲》238 期 第 53 ~ 66 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