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困頓的生命

師父:

  今年5月24日,是如何殊勝的因緣,我認識了師父。或者我可以說:「在我最困頓的時候,師父走進了我的生命。」我不太習慣這樣的文藝腔,也許師父也不太喜歡。然而我感覺,認真地說,這句話是很貼切地描述當時的情境。

  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認真讀過任何宗教的經典。年少時人云亦云,說什麼聖經諸紀是絕佳的小說戲劇,佛學經論有豐富的哲理思辨,但從來沒有把這些經典放在宗教本身的脈絡裡來學習。這種好像是知識分子的浪漫游藝,其實是自己的傲慢無知。師父在開宗明義時就說到:「如果你的目的是學文學的,你不必到我們這裡來。」雖然只是輕輕一提,對我不啻當頭棒喝。

  《廣論》上到正明修法時,有一天,我心裡想,這些軌理多是以出家人來說的,我現在什麼都不懂,要做也做不到。那麼,我一個初學佛法的人,該怎麼修呢?結果當天,我在聽另一部分的錄音帶,師父就說:「聽聞思惟就是修!」一下子豁然開朗,師父為我解答了這個問題。我也才了解,那些文字和道理,如果不經過自己的思惟,就不是真的懂,就不是自己的。

  我喜歡聽師父講自己的經驗,師父說的自己錯誤的學習經驗。我尤其喜歡聽師父講自己跟仁俊法師的故事。有一次讀到,師父請示仁法師,過年多做兩個菜。師父一個人忙,於是慢了半分鐘打板,師父把菜端到仁法師面前,他筷子動都不動。讀到這裡,我眼淚幾乎要掉出來,我不是替師父委屈,我知道師父說這故事的時候是滿懷感激的,感動我的是,師弟之間何種情義?直到最近,讀到「以九心承事善知識」,「如犬心⋯⋯尊重毀罵,於師無忿⋯⋯」我恍然明白。

  師父為我開了一扇門,我沒在門外徘徊,走了進來。我願意「增上希求正法,敬重不厭,隨逐師行」,希望師父引導我。

弟子 孟洲 敬拜

福智之聲第18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