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居士講述 于八十四年十二月十二日
沒有一件事情比團體的和合更重大,這是整個團體的資本,團體能夠維繫下去,能夠這一生延續到下一生,一直下去,直到成佛,這才是和合的增上共業,也才是我們所要把握的真正大事。
壹、團體好處舉隅
講到「團體與我」,第一點須先了解團體有什麼好處?這個非常重要,沒有體會到團體的好處,就不會想參與團體,或者參與了,也就隨波逐流。其實團體的好處很多,我把感觸最深刻的部份列舉一二來跟大家研究。其中之一,是在團體當中可以快速集聚資糧,諸位都知道學佛需要資糧才能夠成就,發心、集資,最後修行證果。假設今天只有你一個人,要去集聚成佛的資糧,諸位想想你會怎麼做?又會去那裡做?我想像得到的,大概就是在馬路上看有沒有香蕉皮、垃圾可以撿,或許還可以去救一個發生車禍、生命垂危的人,或者遇到溺水的人,把他送到醫院治療等等,但是這種機會並不常出現。頂多以個人力量,勸別人學佛,但那是很微小的,只有靠團體才能產生大共業力。
民國七十九年時,初期學《廣論》的同修是一個月到南普陀一次,見見常師父、聽聽常師父的開示,僅是如此而已。現在團體的活動則非常多,上個星期是台中學苑籌備處成立,本周六是共皈依、周日是不共皈依法會,下個星期又是預科班家長聯誼兼採橘子法會,陸續還有許多活動正要進行,足夠讓大家忙了。想忙的人,都有事可忙,因為有團體,所以集資糧就非常容易,比起一個人埋頭苦幹,完全不同。記得若干年前,法人曾在十普寺舉辦教師佛學營,那時主事者只有兩個人,兩個人既擔任課程設計、也擔任義工,幾乎忙了整整一個星期;而今年在高雄瑞祥國中舉辦教師營也忙了一個星期,但是最後所產生的影響,兩者有相當大的差距。也就是同樣忙一天,多年前所得的資糧是十元,現在有這麼大的團體,所得的資糧是一百元,因為靠大家的力量,才能產生這麼大的力量、才能產生這麼大的影響力,所以自己感得的資糧就變得很大了。
其次,有一種人他已經走上去了,在團體中感覺很快樂,另外也有一種人,感覺在團體當中好苦,被團體拖著,又不好意思拒絕等等。不管正面或者負面,都已經達到團體的效果,因為想跟、又不願落後,無論跟得很開心或者跟得很辛苦,最後總會走到目的地。如果僅是一個人走,鐵定不這樣,遇難輒退,所以這是團體最重要的好處。
貳、如何能得團體好處?
遠離嫉妒、比較、輕毀,日日勸修隨喜
第二點,如何得到團體的好處?也就是團體有很大的好處,我們怎樣才能得到?最主要的原則,我依《廣論》內容提出來,即「對於上中下座,遠離嫉妒、比較、輕毀,於日日中勤修隨喜。」我個人感覺,在團體中要得到好處,就要從此處好好做。
(一)遠離嫉妒
明知他比我行,可是對他的一切成就,愈多人讚歎,我們內心就愈隨喜不起來,內心就產生更大的疙瘩,想用各種方法將他扁下來,所以當大家聽他講話,聽得津津有味時,正是我內心最苦的時候,其實這種狀態,背後的原因就是嫉妒。嫉妒常發生在跟我們能力相差不遠的人身上。舉例來說,諸位不會嫉妒總幹事吧?像常師父讚美總幹事時,諸位應該不會嫉妒他;但是如果是某項法會的結行,某位同修講得好,而這個人你以前認為跟你差不多,或平時就有違緣。是不是自己內心就很不是滋味?認為他沒有什麼了不起,不知不覺就會一直挑他的毛病,其實也在不知不覺之中影響到團體的和合。
(二)遠離比較
在研討班較容易出現比較的心,假設我是帶班的班長,如果有一個人比較強,或者有一位新同學突飛猛進,比較的心就出現了,很怕他勝過我,下一步就會想要障礙他,從研討班到整個團體,彼此的障礙就在這裡發生。舉例來說,我會拉拔一位新同學,假設這位同學有超越我的危機,我就不敢提拔他,就想辦法障礙他;如果我不是這個班的班長,而是研討班學員,也是一樣,先會觀察有那些人跟我差不多,那時我就很怕他們勝過我,這種表現就是互相比較。這種比較的方法有時是消文、有時是研討、有時是參與活動團體的熱誠度,下一步就比到參與活動的機會,這項活動我參加他也參加,下一次活動他參加了,我竟然沒有份,此時內心就七上八下。
其實法人的學長也知道條件相近的人會互相比較,一旦舉辦活動的時候就好麻煩,如果名額只有一個,就不知道如何安排,團體就出現困難點,也就出現障礙,最後團體的好處就無法得到。常師父說過「水漲船高」的效果,當團體進步時,護持團體的人當然也會得到進步的果;但是我們起了嫉妒、比較心的時候,團體進步了,我們卻無法進步,因為此時與團體所造的是別業,而非相共的業。
在團體中面臨各種境界,比較的心,確實是讓我們痛苦的來源,並不是事情的結果是苦的,而是這顆心讓我們很苦,能夠把這種心舒解開來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會得到團體的全部功德。所以當我們面臨這個問題時,最重要的是要常想:「我到底為什麼進入這個團體?進入這個團體的目的是什麼?怎麼才能得到大的資糧?」否則雖然身在團體之中,可是所積的資糧都變小了,被我們比較的心給縮水了。
(三)遠離輕毀
接下來談輕毀,輕毀是對下的,簡單來說就是看不起他人。在一些情形下,對於個人所擅長的地方,不知不覺就起驕傲,而且看不起不如自己的人,也不會想要去幫助他;同時對於自己不會之處,也就害怕別人會傷害、嘲笑,所以就躲躲藏藏、或者掩飾自己的缺點,深怕別人知道。有輕毀的心,團體一定不會創造很好的共業,因為我們常在無意中傷害了周遭的同行,這種傷害,根本不須用嘴巴講出去,其實內心有輕毀心,就不會與別人產生休戚與共之感。此時要如何轉?必須勤修隨喜,當然這點很難做,所以要日日去勤修、認真地做。
(四)勤修隨喜
至於什麼是隨喜?如何生起真正隨喜的感受?例如某人很會做事,我們可能出現兩種狀態,一種是內心好景仰、好喜悅,另一種是理論上知道,可是內心依然故我。如果心中起了喜悅之感,就是業已在轉,亦即功德在增長,雖然自己沒有親自去做,但是功德已經得到了。《略論釋》說:「安睡而享大福」,就是不用親自去做,光在旁邊高興地看人家做、隨喜他,結果也得到和他一樣的功德。所以修隨喜,是讓我們在團體中實踐佛法最有效的方法,但是我們平常很難看到這點。如何做呢?要去找,並多方觀察,常師父教我們「觀功念恩」,就是教我們從這裡面去觀察。剛開始修隨喜、觀功念恩,可能內心動都沒動,不過慢慢養成習慣以後,有一天自然會有這種喜悅之心出現,這時就真正有功德了,這就是集資糧,在團體中就有這種好處。
叁、團體實踐、經驗談
一、學習欣賞同行的長處,每人在團體中皆有貢獻
再來是實踐的經驗談,總的概念就是修隨喜。首先,要常常學著欣賞同行的長處,我們眼睛常常看到他人的缺點,就產生排斥心,其實每個人都有他的長處及短處,你若能找到別人所長的那一部分,就能夠欣賞那個人。在團體中,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人,一類是顯性人、一類是隱性人,顯性的同修屬於團體閃亮的人,例如他消文很清楚、口才佷好、很會表達、或者很會做事,都是帶頭的。我們往往注意到這類顯性的人,而忽略隱性的同修。什麼是隱性的人?就是默默耕耘的人,他並不一定受到團體的重視,但是他對團體的意樂、依止的心,還是一樣強,這個部分我們要多去注意,從他們身上可以看到很多功德。
每個人都有他的缺點,而這個缺點的習性是他累劫累世所帶來的,一下子要改沒那麼容易,就像有人做事能力很強,也是他累劫累世帶來的,會做事的人可能也有其他的弱點,每一個人都是如此的。倒過來,假設我認為自己很糟糕、半點長處都沒有,在團體中不是無法立足了嗎?其實不會,只要具足相應的善根,就有辦法待在團體中,若樣樣都很差,那就做個最後一名,認真做別人不要做的、別人沒有注意到的事,默默去做,這反而成了你的特長,別人搶都搶不走的。不求名位,反而真是積「陰德」,乃最實在的資糧。在師長的心中,每個人都是圓滿的、在團體中都有貢獻,同樣地,我們看別人也一定要用這個眼光去看,否則不知不覺,我們的眼睛就會變成大小眼,會用一種顯性同修的角度去看待整個團體,這點大家都要注意。
二、時常關心別人,不要只緣自己
其次,在團體當中要時常關心別人,我們生命中最關心的當然是自己:「我在團體裡面要如何表現?我要如何走上去?」因為太關心自己,雖然在團體中,但是跟團體並不相共;因為太關心自己,所以很注意自己的表現、及在團體之中的位次,這一切都以「我」為出發點,以致在團體中走得很辛苦,最後沒有辦法真正走上去。所以要把關心自己的心,改為緣著大眾,要關心別人,我建議大家學習多去關心在團體常被忽略的人,這一點你去做了,就等於是護持整個團體。
尤其要去關心你所討厭的人,努力去關心他,否則和他的違緣會愈來愈深。多關心他,下一次研討的時候,諸位不要只端茶水給班長、學長,就多端一杯茶水給自己討厭的人喝,他一定很感動的,你跟他的業漸漸就會改變,彼此距離也會愈拉愈近。碰了面多跟他聊幾句,去關心他的家庭,關心他最近的工作如何等等,不知不覺你的心就會變得比較柔。要關心別人,就從關心被忽略的人以及自己所討厭的人做起。
三、放大心量,建立高遠目標
第三,要學著放大心量,建立高遠的目標:人員的相處,在團體當中的爭執,都是來自於大家心量太小,我們常常為了小小的事情而爭執,人有了意見,下一步就爭起來了,結果你跟他就有違緣,很強盛的我見習氣,變成了兩人的違緣,造成了彼此的距離,在團體當中就不相應了。不久前,遇到一件事,有兩位同修到法味餐廳發心煮菜,有天有位同修跑到我面前說:「學長!我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大事,如果有人把含蛋的菜放到湯裡面,這要如何處理?」請問這是大事還是小事?大事或小事是從自己所緣的面去看,大跟小是沒有一個界定!大是相對於某一個東西才叫大,小也是相對於某一個東西才叫小,這個概念都是相對應的。後來我跟他們兩位說:「什麼才是大事?假設團體不和合,這才是大事,至於廚房同修不小心丟了一塊肉到鍋裡頭煮,我們能彼此觀功念恩,則都是小事。團體不和合是大事,因為這關係整個團體長遠走下去,是延續到下一生的問題,至於一塊肉吃了就算了,是屬於這一餐的問題,兩者做比較,要選擇彼此能夠和合,才是我們要關心的問題,其他就屬於小事了。」
從高遠的目標看問題,就會覺得那是很小的問題,諸位看福智之聲,有沒有看出其中有無紕漏?對諸位來講,保證不會看到紕漏,因為你不會注意到插圖、過網等等的問題,因為我接觸印刷已經很多年,一看就看出印刷廠有沒有印歪,覺得很生氣,但諸位不會感覺那是大事。當我們置身其中時,就感覺這件事大得不得了,也就在這裡面爭,大家爭得好苦,一旦丟開來,就覺無所謂。每次舉辦活動時,常看到很多同修在爭,交通組的義工彼此有意見,爭得好苦,服務組的人認為那件事無所謂,可是交通組的人就不這麼認為:「這怎麼得了!法會一定失敗。」其實不會,團體很和合的時候,法會一定不會失敗,因為大家不會注意這個問題;如果大家不和合,就會注意這些問題,就感覺活動失敗了。所以我們的心要學著擴大、不斷地擴大,無論做那一行、做那一件事,出現煩惱的時候,一定要跳開個人的格局,站在更高、更廣大立場去看問題。當你是交通組義工時,就要以交通組長乃至總護持的角度,來看待所發生的每一件事。
諸位要記得,沒有一件事情比團體的和合更重大,這是整個團體的資本,團體能夠維繫下去,能夠這一生延續到下一生,一直下去,直到成佛,這才是和合的增上共業,才是全部資本的所在,這也是我們所要把握的真正大事。
四、擴展共業面,廣造善因緣
第四,學著不斷擴展共業面。不斷的擴大共業面,心胸、目標才會擴大,諸位回去,不妨拿起紙筆,看自己能寫出多少廣論班同修的名字,就能看出你的面有多廣。往往我們都只緣著幾個三五好友,大家打死不退,同進共出,一旦這幾個死黨,其中一個參加活動,其中的幾個人沒機會參加,這時候心裡面就開始嘀咕。我常看到很多班,班裡面很團結,萬一心胸不能擴大的時候,就執著這個班,一旦這個班消失,團體的依止也就不見;或者三五好友互相認識,除此以外就不想跟別人認識,一旦這三五好友有人退出,他的力量就搖搖晃晃了,所以共業面的創造是非常重要的。我的經驗也是如此,以前參加華藏班,那時大家的感情凝聚力非常強,後來散掉了,華藏班擴大到整個台北,大家出去帶班,偶爾碰面,感覺不復當年,但是當時的基層,卻也擴大到成為今天廣論同修整個的和合。當你的心胸能夠緣到整個「面」時,自然就不會站在一個觀點上看問題;面愈廣、你的基礎愈大,對生生世世有極大的好處,所以不要局限在三五好友,一定要跟大家造共業。同樣的,三五好友可能又會濃縮,變成一個好友,這就造下以後夫婦的因,我不幸也曾造過這種因。
肆、如何避免團體違緣?
違緣範圍非常廣大,在此,我們只介紹最常犯者。先從我們團體與其他團體之間的違緣說起。
一、團體與團體之間
從前面所述,可以知道,團體對個人起了很大的幫助。是故,加入團體學佛,是有必要的。但一定只能參加一個團體嗎?這要看您訂的標準線在那裡。對於初學佛者,多方參與,多方選擇,找尋他自己相應的路,是非常好的。漸漸一定會發覺您跟某一位師長所說之法,較相契,跟那個團體的同修較投緣,於是就該認真在那個團體中待下去了。
為何要這樣呢?因初學者對佛法之究竟意趣把握不準,如果同時依二師,很快就會看到彼此矛盾處,無法匯歸,反而莫衷一是,甚或變成觀雙方過失(拿甲師功德觀乙師過,又拿乙師功觀甲師過)。且所依師長團體若是有師師相承之教法,則此生結下深厚因緣,來生中自易再相續夙緣,所學之法也能相續,團體風格也易相應。
但,廣論同修要切記,我們這麼強調依師跟團體,這是對我自己而勉勵的,絕不能以此指責要求別人,特別是新進同修,看到他也加入其他團體,切不可說:「你與團體造違緣。」應生隨喜心。俟其學習完業果之後,再依「增上因果」之理,協助其認識「依止團體」的好處,彼能識此殊勝,必會自作抉擇,毋須吾人勸阻。若他選擇其他團體,我們也要隨喜他,建議他把廣論內涵,好好運用在他所依止的團體中。
如此,則任何人離開我們團體,以後卻會變成《廣論》之友,彼此扶持。就不會造成團體與團體對立。否則任何一個離開者,都將變成互相障礙的來源。
對很多老同學而言,護持團體之心殷切,本是好事,但勸勉方法可能須善巧些。如:「你這是跟團體造違緣。」「你這樣做沒有依止師長,依止團體。」若把這些話改成:「我曾經發生……事,以致跟團體造違緣。」「我曾經……隨自意樂。」能如此,把自己「失敗的經驗」與同行分享,而不是指責別人,就是常師父的好弟子了。
有很多其他團體的同修,對我們所講「師長功德」及「圓滿教法」的內容不甚同意。這些不同意的話,正可作我們的借鑑,試反省:我在講我們團體,我們師長的「好」時,有沒有沾沾自喜,一切榮耀歸自己的感覺?我在聽人家講他的團體,他的師長時,有沒有輕視、看不起別人的心?如果有,那是我的錯,不是師長「依止善知識,造共業團體」這個法的錯。一切法,都是佛陀為救護一切眾生而說的,「其人戒定雖嬴劣,善能說法度眾生,若能供養此人者,勝於供養十方佛。」不管人家相不相應,不管是十善法、小乖法、淨土、禪……等,都是為饒益有情而開演,都值得我們隨喜。──不同的,只是我們能力有限,故只能在旁隨喜,是無法主動去參與的;以及我們有我們現前團體的因緣,所以只能弘這一部分,而無法兼及其他,讓他人補足,真是太好了!
所以站在我們團體的立場,常常講常師父的功德,常常講圓滿正法,常常講我們團體的殊勝,都是對的。就像在淨土宗,一定講淨土宗殊勝,禪一定講禪殊勝。錯的是:「只有我才殊勝」,「只有我們團體才是圓滿正法」,那是我們心態上的錯。所謂的「唯一」,是因為,在我的業因緣中,的確是我所找到唯一的師長圓滿正法與團體了。
二、團體內部
我們團體,到現在確實還有很多不圓滿之處,我們要有更大的耐心,一天一天去淨化它。
團體的不圓滿,並不是來自於團體的問題,而是我自己的業所感得的。我所參與的團體,要完全圓滿,只有感得佛位時的清淨淨土了!所以不是一直努力去找一個圓滿的團體,而是我確定要在這個團體中增上時,藉團體的因緣,不斷淨化我自己,以感得更好的團體。
所以師長說:法鏡要照自己,結果我還是常常被別人照得痛苦不堪。這時要感恩啊!一、謝謝他,提醒我,被照的痛苦,我一定要停止照人的習氣。二、謝謝他,願意照我,讓我知道我錯在那裡。
團體辦活動,曾經排你坐遊覽車,報到時卻沒有你的座位。報名參加某法會,結果人家把你的報名表弄丟了。活動時,我吃的便當酸掉了。......這一切,我們都可以觀功念恩的心情看待它:所有義工都是業餘發心的,等到三更半夜,才把我弄丟,還好,大部分的人都有位子坐呢!還好便當雖壞,我總算發現了,要弄八百個便當,不冷不壞,真是不易啊!
您也可以用「觀業忍受」的心態來想:千百人中只有我一個,這真是「利器之輪」回到我身上啊!
千萬不要用觀過念怨的態度,把這筆帳記下來,帳本的帳記太多了,有一天會通通冒起心頭,算總帳,那就是違緣感果的時候了!
如果看看自己的子女,看得到千百樣過失,但心裡面永遠不會厭惡他,因為媽媽期待子女慢慢會長大,慢慢會改善的。我們也要用這樣的心,看待這個出生了三年多的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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